我過去曾一度墮落在黑社會裡近十九個年頭…
年少的我曾被送進感化院,
並在感化院裡雙手 戴著手銬脫逃而驚動全院……
學佛後曾有次夢見廣欽老和尚在夢中告訴我說:
「你還在小孩子階段時我就到處在找你哩!
你是跑到那裏去了呢?」………
我本身初學,在佛理方面研究不深,所以無法在這方面貢獻給諸位。在此僅能把我拜山的一些經歷,及所體會的道理提出來給諸位參考。
首先談我為什麼要發心朝拜全省?這應該從我的過去談起。
提起過去讓我感到很慚愧。因為我過去曾一度墮落在黑社曾裡近十九個年頭的光景。我從十一、二歲開始就混跡黑社會。年少的我曾彼送過感化院,並在感化院裡雙手戴著手銬脫逃而驚動全院。十七歲時因犯案而被通緝。當兵時,又因連續兩次逃兵,被送到軍方管訓隊,待過軍方法院的看守所,然後又被送到軍方的監獄拘禁,最後更被送到外島去管訓。
所幸自己還保有一點善根,蒙佛菩薩不棄來度化我。我還記得自己在十來歲時,佛菩薩就開始接引我,只可惜那時被愚痴蒙蔽,淪落黑道而不自拔。
學佛後曾有次夢見廣欽老和尚在夢中告訴我說:「你還在小孩子階段時,我就已經到處在找你哩!你是跑到那裡去了呢?」聽完這番話後,我竟放聲大哭。此時我暗自思忖自己墮入黑社會,浪費了十幾年,在這漫長黑暗的日子裡,假使能早一點被廣欽老和尚找到,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般苦惱的地步。
過去我在管訓隊受訓期間曾生了一場大病,蒙觀世音菩薩的靈應救了一命,甚至韋馱菩薩也曾在病急時救過我。我這個生命才能繼續留存,活到現在。我曾想過:「我這個生命既蒙佛菩薩庇佑而留存,那麼我就應該以這個生命來做一些有意義的事,尤其是貢獻佛教方面的事,以報佛恩。」
我的出家因緣可以說是在一種無形的力量誘導中成就的。我是帶著煩惱去出家,甚至人都已經落髮了,還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出家。
我心中的六道輪迴及因果報應的觀念,是我一生中感到最不平凡的一件事。因此,我雖然墮落黑社會,少年和人打架,曾把對方打得很嚴重,但我卻能時時提醒自已不能殺人。倘若開了殺戒,對我一定不好。曾有一次和道上的弟兄一同去尋仇,他帶了刀子殺了對方,而我始終不敢拿刀子去殺人,直到現在我都不曾拿刀殺人,這點可以說是唯一讓我感到慶幸的。在黑社會黑暗的日子裡,我曾面臨幾次喪命的劫難,幸運的都一一讓我逃過。
我想,自已為何會如此不平凡,做惡便有做惡不平凡的一面,果真要做一個真正不平凡的人,唯有做那不平凡的人所做的事,才能成為一個真正不平凡的人。想到此,我認定唯有出家才是一個真正不平凡的人所應該走的路。所以我的出家,應該是受這個念頭而引發出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著。
落髮二十幾天後就跟著去受戒。在戒壇上剛好碰到威因法師和我同班,我們兩個可說相當有緣,那時他擔任我們這一班的班長。在戒期中威因法師也曾對我表示過,他對我有很深的印象。他認為我在班上顯得比較特別,似乎心事特別多,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。確實!那時我的確煩惱妄想一大堆,整個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麼。甚至戒期中大家一起跪在佛前懺摩時,我竟不由自主的跟著眼淚直流,而自己卻不明白為什麼會流淚。我就在這渾然不覺的情況下出家受戒。
我對拜山發生興趣,緣於出家後未受戒前,遇到一位修密的法師領著信眾去朝禮圓覺寺。我也隨喜跟著拜山。那是我第一次拜山,這次的經驗讓我體會到,拜山是一種相當辛苦的行持。我跟著他們從金龍寺一直拜到山頂,還未拜到山頂之前,我整個人竟已累得快虛脫,幾乎無法支持下去,繼續往前拜。也許是我過去那段黑社會的日子裡造業太多的緣故,因此業障現前讓我這第一次拜山就拜得如此辛苦。
出家後在受戒期間,我曾想過,倘若真正要成就為一個不平凡的人,那麼一定要做些不平凡人所應該做的事。加以當時自己對拜山已產生了興趣,自己便默許了一個願──決定三年後要朝拜全省。
受完戒回寺,巧遇一位師兄對拜山也有相當的興趣,因此我倆就約定每逢佛菩薩聖誕日就一起去拜山。漸漸的,我發覺自己對拜山是越拜越法喜。那期間我也兼拜法華經也發過願。不過那時發願的心情和現在發願的心情不同。最初的心態比較會執著名利,帶著世俗的習氣發心。
在還未朝拜全省之前,我發願先朝拜觀音山。從內湖一直拜到觀音山,從晚上六、七點起香,一直拜到天亮。這樣連續拜了五個晚上才拜完全程,如此前後持續三年。第二年我們改由觀音山拜到承天寺,如此朝拜過了一段時間後,一些佛教徒知道我們拜山的事。他們也發心跟隨我們一起拜山。據隨喜拜山者表示,許多拜山者都得到殊勝且不可思議的感應。這些感應中有身體有病必須開刀治療的,拜山後病卻好了,免去開刀之苦,還有的多年宿疾纏身,竟也不藥而癒,有的甚至看到身邊跟著一大群鬼魂在拜,也有人看到後面跟著雞、鴨、狗乃至豬等畜牲一同跟著拜。最有意思的是,有位豬肉販每次來拜,每次都看見佛菩薩聖像,甚至也看到豬跟著他身後一起拜。而豬和我們人拜的方式不同,我們是走三步跪下,手翻掌接佛足。而豬是走三步,前腿曲屈,然後頭點地。也有人看到韋馱護法菩薩的身體像一座山那麼高大……。
在許多感應中,讓我對拜山產生了很大的信心,確認拜山是一種很好的修持。可以說拜山和拜佛有相同的功德,因為在拜山的過程中,同樣稱頌佛菩薩的名號和觀想佛菩薩的聖像。因此和平常拜佛沒有兩樣。
平常拜佛和拜山效果不同的是,業障重的人拜山,其業障消除得快,因為拜山都在室外進行,不論颳風下雨,甚至烈日當空,都得持續下去!在佛堂裡拜佛,囗渴時可以喝茶,熱了有風扇可以吹,腳酸了可以休息一下。
有時在心靜時就能覺察到自己內心所起的妄想,曾有一次在寒冬的夜晚拜,天寒拜到兩隻手的五指僵硬無法伸直,簡直無法繼續再拜下去。當時我是領頭者,後面跟著隨喜者一起拜。在騎虎難下之時,激發了凡夫執著名利的好勝心,為了面子寧可「輸人也不輸陣」!心想別人能,我也要能!別人沒退,我豈能退。如此自勉的繼續拜去。
遇到拜得很艱苦時,怎麼辦呢?這時只好鼓勵自己提起佛菩薩的名號,身拜佛菩薩,囗念佛號,心觀想佛菩薩。這樣身、囗、意專一,就能忘卻痛苦,進而心就能定下來,和大地萬物相應。
萬物無時無刻不在對我們說法,只是我們沒有那種智慧,才無法領悟個中真理。在拜山過程中,我們的身心能得到定靜的覺受,當心靜得下來時,就能清楚的覺察到什麼是「苦」,譬如地上很熱,而我又是赤足在拜,便直接感受到一股灼熱燙人的感覺。
我在正式朝拜全省之前,曾事先自我磨練過一段時間。我曾到蘭嶼島拜過,也到承天寺拜,在承天寺拜的時,剛好是七月中旬,天氣炎熱,地上熱滾滾的,在灼熱的地上拜到最後整個人都快被熱暈倒了,就在身體感受熱到極處時,我反問自己:這到底是誰在熱呢?如果我沒有「業」感得的這個色身,沒有色身,自然就不怕熱,可以說是遇火不怕熱,遇到水也不怕冷。這個念頭的一提,禮拜中的熱惱覺受頓失。此時我才真正體會到「一切唯心造」的道理。
這一切可以說都是我們的心意識在做怪,只因我們定力不夠,心才無法靜下來去體會萬法唯心的道理。在這之後,我就時常去蘭嶼島拜山。在我拜山的鍛鍊中,以蘭嶼島拜山時,所得到的感應最為殊勝。
第一到蘭嶼島拜時,我們一行共有四個人,包括我和我的父母及另一位女居士。到了蘭嶼才發現整個島充滿了孤魂野鬼,這些鬼魂大都是二次世界大戰戰死在此的日本兵。這是一位修密具有天眼通的行者告訴我們的。除此另有一位具陰陽眼能見靈界眾生的人告訴我們說:他看到幾千人把我們團團圍住,每個人的手上還拿著一朵菊花。記憶裡我們在台灣連續拜幾個小時,並不曾感覺累,但在蘭嶼拜時,竟然拜不到二十分鐘,就讓我整個人累倒在地。人一累,躺在路面立刻就入眠,有時累得睡倒在路中央自己還不知道。幸好蘭嶼島晚間沒有車輛,一片漆黑。第二天,同來的那位女居士便不想再拜了。經我加以安慰勸勉,她才答應繼續拜下去。
第一次在蘭嶼島拜,當我們一行人拜到靠近海邊時,突然看到海面昇起一股奇異的黑雲,此時正是萬里晴空,這股黑雲的出現便顯得特別突出和清晰。黑雲昇空後就漸漸形成一隻獅子的形狀,並且停在空中不動。這時我對大家說這是一個很特殊的徵兆。蘭嶼島上沒有寺廟,奇怪的是,在我們禮拜的過程中,一路上都聞到檀香味。所以直覺告訴我,這隻雲獅子必然是一種感應的現象。
這時我要大家注意觀察這個境界的孌化。果然我話剛說完,這隻原本昂首翹尾的雲獅子立刻改變姿態,首尾低伏下去,然後獅背現出一個人形坐騎在獅子上,我當時立刻認出是文殊師利菩薩的坐像。
第二次到蘭嶼拜山後,我就得了病且病得相當嚴重。初回到台灣時兩隻手腫脹得非常厲害,感覺到一股很大的壓力壓在雙手上。我就誦大悲咒,求大悲咒水洗手,結果腫脹很快就消除。此時有人問我們說:「你們到蘭嶼去拜山,那裡的鬼魂究竟能得到多大的利益?」
為了這個問題我曾想到承天寺去請示廣欽老和尚。
然而就在我回台灣後的第一天晚上,我夢見了星雲大師,第二天就夢見到廣欽老和尚,我直接請示說:「師父啊!我們這回到蘭嶼島去拜山,那些鬼魂到底能得到多少的利益呢?」師父回答說:「看你們吃多少苦,那些鬼魂就得到多少的利益」。接著我又夢到一位面孔烏黑的人(潛意識告訴我他就是包公),他在夢中用種種好話讚嘆我是知何,如何的虔誠拜山!
隔了一天我又做了一個夢,夢到自己又回到蘭嶼拜山,我發自己的前後左右站滿了在家居士和我一同拜,並發現前晚夢見的那位黑面包公和另外一個人(可能是他的書記),他們在路旁擺著一張桌子,每當有人拜到那裡就登記下來…。
回台灣的第三天我又生病發高燒,體溫高到40.2,可以說是有生以來熱得最嚴重的整個人如同在火燒地獄裡受苦一樣。有人說生病時要趕緊念佛,這次發高燒才讓我體會到,一個人真正在病苦交煎時根本提不起念佛的念頭。病苦交煎當頭,整個人的意識都分散了,一句「南無阿彌陀佛」才念到「南無」兩字心神就散亂念不下去了。那種痛苦的滋味,實在不是語言文字可以形容出來現在,我每提起這段病苦的經歷時,心猶有餘悸。
時常聽人說,這一切都是心意識的變化在做怪。確實!短短兩小時發高燒病苦的感受,就讓我覺得好像在地獄中待了好久好久,時間過得非常慢!這真的是「一切唯心造」啊呀!我深切的體會到,在高燒病苦的煎熬中,我也盡力提示自己要保持正念,並自我安慰的說:「苦的反面就是樂,倘若我能把這段苦的果報安心忍過去,安樂也隨之到來。」如此自勉一番,就攝住了自己散亂的心識,再將六字佛號改為「阿彌陀佛」…。這樣阿彌陀佛…;阿彌陀佛…,念了一陣之後,身體就感覺清涼一些也不那麼痛苦了。
接著談我朝禮台灣全島七十三天中的內省拜山中所經歷的感想。
行程中我也一連病過兩次,每次都蒙佛菩薩感應加被,才脫離病障。第一次的生病很奇怪,在我禮拜中任風吹雨淋日曬都不曾感冒過,有次卻在一間土地公廟休息時,一陣涼風吹來,緊跟著就受涼感冒了。感冒後禮拜時就覺得身體非常沉重和勉強,渾身痛苦不自在。但因生性強,自我要求高,寧願拜到昏倒,還是要繼續拜下去!就在自我鞭策勉強禮拜時,竟不由自主地眼淚直流。
流淚並不是痛苦也不是傷心。這個現象發生後,我想莫非這又是個什麼靈應的前兆。果然就在我拜下起身之際,突然看到一個強烈的光點,見到這光點後,整個人竟像虛脫般,氣力盡失,當我再伏身拜下時,全身冷汗直流,汗流後感冒竟奇蹟般的不藥而癒。
在禮拜的行程中,可以說處處都蒙護法龍天的護佑。未起香前,我們曾去請示廣欽老和尚,師父慰勉說:「你們放心去拜,一路上護法龍天都會照應你們的」。我一直很感謝龍天護佑。
另一次的感冒是禮拜到三義時發生的。當我們拜到上回飛機失事及經常發生連環車禍的路段時,突然迎面吹來一股冷風,這股冷風吹到我身上,如寒風襲人!怪的是炎炎夏日,何來的寒風?前後共吹來兩陣寒風,一股從飛機失事的地方吹來,另一股從車禍經常發生的地方吹來。這兩股奇特的冷風,使我預感到這個地方一定曾出過事。
到現在為止,我每拜到一個經常發生車禍的地方,我都能不說而知,這並不是我有神通,而是從經驗上得知的;也不是透過意識去判斷,而是自己的身體告訴我的。我的身體就像氣象台,每次拜到發生過車禍的地方,我的身體就會感到一股壓力。那種壓力的實在無法用語言來加以形容。每當我身上產生這種壓力的感覺之後,我就去請教當地的人士,是否這裡曾發生過車禍?結果每問必應。
如果車禍的次數愈多,則所感受到的壓力就愈大,相對的次數少則感受到的壓力便輕些。因此每拜到常出車禍的路段,我就拜得非常吃力辛苦,往往拜過後整個人都快累倒在地。
拜過三義路段的第二天,我就感冒生病了,全身發高燒,燒得很厲害。不僅身體病了,且天氣惡劣,三義的上空烏雲密佈,大雨傾盆而下。我想自己感冒,明天起拜雨不停,病情必更加嚴重,甚至病倒而妨礙拜山的行程。
第二天未拜之前,天氣依然惡劣,烏雲密佈,大雨傾盆而下,不可思議的是,就在我們準備起拜時,雨竟突然停了!而且停得非常異常,僅飄著些微的細雨絲,那天上午我們就在這種情形中拜完應拜的路程。中午剛拜完準備休息時,傾盆大雨又從天而降。到下午起香時雨不但停了,還出太陽,黃昏拜完休息時,雨又傾盆而降,那晚的雨比平常來得大。經過幾次停雨的經驗,讓我有十足的信心。我說:「如果我不怕它,它就應該怕我。因為它會被我的誠心所遏止,一路上就如此的應驗,直到我的身體恢復正常。
在禮拜過程中,我們曾遇到一貫道的信徒勸誘我們去得道。也有天主教徒來傳道。甚至也有人罵我們是神經病。當我們經過台北地區時,就有天主教徒手拿傳單,一路緊跟著我們說:「您有什麼困難需要我們幫忙?有困難我們的上帝都會幫忙解決的!」我回答說:「幫忙倒不必,宗教與宗教之間大家都是好朋友,不必客氣。」他們說:「我們神愛世人哩!」我回答說:「我們佛陀連上帝都愛,豈只愛世人而已。」他們聽後自覺沒趣才離開。
拜到豐原時,我們又碰到一貫道徒來傳道。聽對方講幾句話後,我心裡已明白對方的來路。對方可能認為我有神通,我就抓著對方的心理特意說:「你都別講了,你來的時候內心想些什麼我都知道了」。其實這那裡是神通,只不過是利用對方的心理加以強調而已。我對他說:「你心裡總認為自己才是信佛的,而我們也是信佛的,但你們所信的和我們所信的不同,對不對?」結果他很驚訝的說:「你怎麼會知道!」由於他來時在言行上就透露出是一貫道信徒,我自然能斷定他的內心存在著這種信仰上的差別觀念,我只不過是把他這種觀念說出來而已。然而這位一貫道徒非常野蠻,竟一心一意的想拉我們去信他的一貫道,還說信一貫道不會妨礙你們的修行,遊說不成就和我們辯理,可惜他每開囗就理窮而詞絕,末了我告訴他:要是你們所說的「道」那麼容易得,那我又何必這樣辛苦的三步一拜在這裡自討苦吃!我早就得道安享快樂了。
他遊說不成離開後,我想對方在不服的情況之下,必會另請高手來。果然事後他又領來一位囗才非常好的道親,可惜是有囗才卻無辯才,他一來就說:「啊!上天那麼慈悲,要讓你得道,而你竟然不會把握!」我答說:「要談慈悲,論起來釋迦佛祖和地藏菩薩最慈悲。地藏菩薩願眾生度盡,方成正覺。地獄不空,誓不成佛。地獄裡的眾生都是最惡劣的,也可以說是最壞的人,地藏菩薩都發願去救度他們,你看他們是不是最慈悲。釋迦佛祖和地藏菩薩這麼慈悲,我每天拜佛、誦地藏經,要是有馬上得道那樣便宜的事,他們早就來告訴我叫我去求道了,何需輪到你們這些凡夫來告訴呢?這不是顛倒嗎!」
這時旁邊有一位同來的女道親,就打圓場的對我說:「這位道友很虔誠!」我當下就反問她:「虔誠是用嘴巴說說就算數了嗎?我這樣三步一拜,都不敢說自己虔誠了,我自覺自己心裡都還會打妄想,尚未能做到真正的清淨,豈敢自言虔誠。
如果妳說他是虔誠的,明天你們隨著我們一起拜,讓你跟著並對路人說你最虔誠!我拜我的,最後我們再請路旁的人來評評看,到底是妳虔誠還是我虔誠!」後來我說:「不管怎麼樣,只要你們能說到讓我囗服心服,我馬上去皈依你們的一貫道。如果你們說的,都無法讓我心服囗服,你們就應該放棄自己的信仰,皈依正信的三寶。」聽完之後他們自覺無趣就走了。
此外在禮拜的行程中,我們也曾彼人譏為神經病。有一次隨行護法的弟弟去買菜,那位菜販竟然對他說:「你們不是在發神經吧!做這種事。」我弟弟被他這麼一說,心裡起了煩惱,回來向我訴苦。我安慰他說沒關係,以後有人再罵我們是神經病時,就直接向他們承認是神經病好了。
在拜山的過程中,我時常發現許多不可思議的事,在佛菩薩加持下,我們本具的智慧辯才都能產生出來。往往碰到問題時,都能很快的聯想到一些巧妙的譬喻來回答解決。因此當我弟弟向我敘述上述事情後,我就教他回答對方:「對!我們確實是神經病,因為愚痴,才會在這個世間輪迴。像佛菩薩他們有智慧,不愚痴,因此他們不但不會來世間輪迴,還被供在佛桌上,讓人禮拜。由這一點看來,我們的確是神經病是愚痴。要知道,神經病有輕也有重哩!以我本身來講,我覺得能得到人身,又能生在台灣這麼安定的社會裡,又能學佛。論起來我的神經病算是比較輕的。再者如果照你的意思,說我們是神經而你是正常的話,不妨拿你自己和那些大公司的董事長互相比量一下。你看他們整天坐在辦公桌前,錢就像流水般滾滾而 來,再如當年發明魔術方塊的人,他動點腦筋,就把大把大把的鈔票賺到囗袋裡。反看你呢?你賣菜從早到晚,喊得喉嚨都快喊破了,不過才賺那幾百塊錢,你怎麼不去當董事長呢?若拿你和他們比,看起來你不也是神經,董事長不去當,反而來賣菜,這樣你不是比我更神經嗎?你說我這個譬喻有沒有道理?
這一路上的遭遇非常多,酸、甜、苦、澀都有。雖然是這樣,但我的內心卻始終感到安穩快樂,也可以說,拜到現在每一個人都能領會到身心怡樂。但也有一不信佛的人看到我們這樣的拜,竟以一種憐憫的態度對我們說:「你們怎麼這樣可憐,在這裡這麼辛苦的拜呢?」我回答他們說:「不會啦!我們這樣子怎能算是可憐?我反而替你們沒能皈依佛而感到可憐呢。這那裡是在吃苦呢?其實我們是在離苦。對信佛法的人而言,這是一種消業障的方法。要不如此,將來自己的惡業現前,就會遭受重大的果報,那時才真的有苦說不出!譬如突然業報現前,患上了中風乃至半身不遂終身殘廢,那才是一種非常痛苦的結果!現在我們的身體雖因禮拜而吃了一點皮肉之苦,但是內心卻是很快樂。
拜經台中時,我們順到慈善寺拜訪振光大法師。他明著對我說:「你現在拜山,這其中所得到的安樂,只有你自己心裡明白,別人是無從體會的!」我聽完後立刻表示同意。
他隨著又列舉一個如人飲水,冷暖自知的事例來說明。聽他開示後,我問振光法師說:「法師,聽說您現在四大違和,聽力漸弱,視覺也較以往差。但我認為您現在每天所過的日子,遠比一個眼睛和耳朵健康的常人來得幸福和快樂。」老法師回答說:「是啊!所以我才說拜山的利益和受用,一定要親身去拜才能體會」。
為此我也曾對隨同拜山的居士說:「拜山一天相當於你們在家裡修持一個月的功效!」有位居士聽完後表示懷疑。我勸他不妨拜一段試試看看。結果每一位隨喜的居士,在拜過後都一致讚同這種看法。例如大願寺有兩位尼師來隨喜,和我們一起拜了四天,臨走時特別來向我道謝,並表明這次深刻的體驗。
另外承天寺也有常住眾跟我們去蘭嶼拜,拜完後他們說:「在這一生中,我從未吃過這麼大的苦!但拜後的體會卻很多!」其他的人拜了之後也獲得很多的靈感。在這裡我並不是強調拜山能得到什麼靈感與好處。而是室外拜山,正可藉著外面的種種境界,來磨鍊自己的身心,增加自己的定力。也有人問我:「到底是什麼力量促使你有這種堅強的意志力去拜山呢?」其實我有時也會拜到整個人感到非常痛苦,甚至支持不住而將暈倒。這時我就默禱觀世音菩薩慈悲加持,讓我有力氣繼續拜下去。
經過市區,我們在拜的時候,往往是一大群人圍著看熱鬧,使我們沒辦法休息。雖然如此,還是有很多感人的事蹟,讓我覺得不虛此行,而聊以自慰的是一些不良少年向我表明他們決心棄惡從善,有發心皈依三寶,要學佛吃素,還有些人看到我們拜山而感動得掉眼淚,也有那跪在路旁等著我們一行人拜過……,由這些感人的情景看來,這個社會還存在著那麼多的善心人士,只待更好的因緣去激發他們本具的善根種子。這些感人的事蹟也是一股很大的力量,支持著我們的禮拜下去。
晚課中有一段警眾偈語「是日已過,命亦隨減。如少水魚,斯有何樂。大眾!當勤精進,如救頭然,但念無常,慎勿放逸。」確實如此,七十三天的拜山行程裡,我是這般的一天接一天的拜過去,一般人也同樣地一日一日的過生活。同樣是過日子,不同的是,有人是一天一天的在修行消業障,也有的卻每天都在造業。尤其我們學佛,我已經出家,出家就是要了脫生死,因此同樣過日子,所過的方式卻不同,人生本來就是無常。每想到此,我就不敢退墮,持續的拜去。這期間,也蒙諸佛菩薩加持過。今天來這裡有緣和大家聚會,我本人對佛理研究不深,只能把拜山的一些經驗和感想貢獻給諸位。阿彌陀佛!
- Apr 18 Mon 2011 11: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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